江鸟集

life is hard but beautiful

《狼的诱惑》30—在世界中心呼唤富强,民主,文明,和谐……

“徐医生,你怎么了?”

“哎呦,天哪!”

他的视网膜上的印着姜护士模模糊糊的脸,画面晃动个不停,终于陷入一片黑暗之中。

……

时钟拨到一小时前。

“文祖哪! 吃饭啦!”严富顺的大嗓门在过道里响起来。

徐文祖放下手中的网球,搁在手边的桌子上,开了门。

严富顺见他出来了,便转身下楼,“那几个馋鬼早就坐着在等了,就差你了。”

他掀开珠帘,洪南福和双胞胎兄弟果然早早的围坐在桌子前,桌子被抬开来,中间放着一只咕咚咚冒泡的锅子,热气蒸腾而出,带着扑鼻的咸香。

桌上摆好了各色食材,严富顺从冰箱拿出两盒腌好的生牛肉,又拿出几个碗,往里面各磕了一个蛋,各自搁在几人面前。

“好久没吃火锅了吧,今天咱好好吃一顿,快尝尝我秘制的汤底!”

严富顺拿汤勺沾了沾锅,咪了一口,脸上露出洋洋得意的神情:“不是我自夸,这个味道,韩国境内你找不出第二家。”

锅才刚开,洪福南已经着急的把羊肉卷下下去,严富顺笑眯眯看着,卞得钟抄起筷子不停的搅拌着碗里的鸡蛋。

见徐文祖只是坐着,严富顺把筷子递给他,又把腌牛肉推到他面前,说:“吃吧,今天下血本买的,上好的韩牛。”

徐文祖接过筷子夹起一块,柔嫩有富有韧性的质感在唇齿间弥漫开来,他终于露出点笑模样:“还不错。”

“是吧?咸淡可以吗?”

“刚刚好。”他答道。

洪南福顿时不满的说:“大婶你偏心啊,好东西就知道放他跟前。”

严富顺瞪了他一眼:“你那儿不是也有一盒嘛,还要我喂到你嘴里嘛? ”

小眼镜斜睨了徐文祖一眼,把碗里的蛋液打的哗哗响。

“差不多了,烫一烫就熟了。”卞得秀捞起一块肉片放到严富顺碗里,严富顺很是受用的沾了沾蛋液放进嘴里,圆乎乎的胖脸都笑起一脸褶子,他这才给自己夹了些。

“马屁精。”洪南福见状嘟囔了一句。

可能因为美食的关系,几人吃了一会儿,间或拌几句嘴,居然有些其乐融融的模样。

吃了过半,徐文祖口袋里的电话响了起来,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接起来。

“喂?”他边说边往厨房外走。

屋内几人互看了一眼,洪南福悄悄走到门口张望了一下,回头说:“上楼了。”

严富顺往碗里夹了块肥肠,老神在在的说“没事儿,吃了我那么多菜,该撑的走不动道了”

洪南福嘿嘿一笑:“就我刚才那演技,拿个奥斯卡影帝都不在话下啊。”

“省省吧你,别穿帮就不错了。”卞得秀泼冷水道。

“你嫉妒就直说。”

严富顺敲敲碗边:“行了你们,好好吃吧,一会儿还得干体力活。”

两人这才静下来,只是仍是相看两相厌,端着碗撇过头去,又过了一会儿,徐文祖才走进来。

他捏了捏鼻梁说:“我要替人换班去了,你们吃吧。”

四人俱是一惊,严富顺开口挽留道:“怎么这么突然把你叫去啊,把饭吃完再走吧,都吃了半截了。”

徐文祖道:“不用了,我换个衣服就出发。”

卞得钟的手死死抓住桌角,视线和洪南福对上,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一样的信息——一不做二不休,干脆现在就解决掉。

他侧过身挡住自己的手,悄悄抄起剪菜用的剪刀。

“现在就把事情解决掉吧,我赶时间。”徐文祖突然开口道。

卞得秀一惊,差点没握住剪刀。

严富顺撑起笑容道:“什么事情怎么着急,再急也得先吃饭,来!”她拉开椅子,示意徐文祖坐下。

“不是什么大事。”徐文祖瞟过墙上破旧的挂钟,从口袋里掏出两只医用橡胶手套,“只是日常工作罢了。”

洪南福猛的扑向洗手池,从架子上掏出一把菜刀:“来啊!”

“哥,你抓住他!”卞得秀喊了一声,卞得钟立刻朝徐文祖冲过去,直冲到他怀里,一把把人抱住。

徐文祖裂开嘴笑了下,对着卞得钟的脊背狠狠的一锤!

卞得钟闷哼一声,丝毫不松手,被迫和徐文祖缠斗起来,两人的位置瞬息万变,冲上前一步的卞得秀顿时无从下手。

洪南福把刀举在身前,脚开始发抖,严富顺一把夺过菜刀冲上前去!

眼看着要冲到徐文祖跟前了,她抬起手——

徐文祖转了个身,她的刀一把劈在卞得秀后脑勺上!

卞得秀缓缓眨了眨眼,紧抱着的手卸了力。

徐文祖退后一步,他扑通一声滑下来倒在地上。

“哥!!!”卞得钟撕心裂肺的喊了一声

“杀了你!我要杀了你!”他攥紧了剪刀,疯了一样朝徐文祖冲过去。

徐文祖伸手一把拉过严富顺,自己则飞速的退到一边。

“你——!”严富顺还没来得及回过神,就被冲刺的卞得秀一把顶飞,后腰嘭的砸在水池边上,剪刀深深的洞穿了腹部, 她闷哼一声,正要开口,卞得秀已经杀红了眼,竟不注意眼前到底是谁,抽出血淋淋的手,猛的一记又捅过去!

“杀了你啊啊啊啊!”

声声入肉

等卞得秀脱了力半蹲在地上,他的脸被溅射的血浇成深浅不一的赤色,而严富顺,这个考试院真正的经营者,早已没了声息。

徐文祖冷眼看着这一幕,另一个旁观者已经惊到失声,洪南福裤裆处一片深色,趁着徐文祖没留意这边,他弓着身子悄悄的溜出了厨房。

徐文祖斜过眼,听着门帘摆动的声音,并未回头,卞得秀转过头,看见他还好端端的站着,似乎意识到了现在的情况,他的眼泪掉落下来,在脸上划过。

他用手撑着地,决定豁上性命也要报仇,但还没站稳,眼前突然一黑。

“我明明没吃那个……”怎么回事?!对了,为什么徐文祖还好端端的站着?

“你是说这个吗?”徐文祖脱下一只手套,用筷子夹起一块腌肉放在嘴里嚼着。

他知道!卞得钟瞪大了眼,那还吃?

徐文祖的筷子拐了个弯,伸进了桌子那头的保鲜盒,夹起一块沾着白芝麻的牛肉放进嘴里。

“其实沾一点也不错,不过还是谢谢你们,居然记得我讨厌芝麻,可惜了,这么好的肉。”他又夹起一大块,几下吞下了肚。

卞得钟失声道:“你把肉给掉包了?!”

可是除了他们两兄弟和洪南福,严富顺并没碰过肉啊?难道说他早就料到了眼前这一幕?

他们还以为只是瓮中捉鳖,谁知道竟是螳螂捕蝉,黄雀在后!

卞得钟苦笑起来,他的视线越来越模糊,隐约间只听得嘭的一声!徐文祖祖把烧着的锅子整个扫到了地上。

“你也不会有好下场的……”卞得钟强撑着眼皮。

“这就不劳你费心了。”徐文祖拿着锅子接满了水,放在煤气灶上,看着火舌噗的一下舔满了锅底,这才拿下另一只手套。

他慢条斯理的越过地上两人,闭上了眼的卞得钟突然伸出手来!

还是扑了个空,这人仿佛背后长了眼睛一样,就这样在眼皮子底下溜走了。

徐文祖瞥了一眼倒在楼梯口的小眼镜,轻快的下了楼。

一路走到了诊所,前台的姜护士赶紧收起了手机,看着他一身便服吃惊道:“徐医生?拉下什么东西了吗?怎么这时候过来了?”

他笑笑:“今天老李不是要和朋友去酒吧看世界杯直播吗,就拜托我换一下班。”

“哎呦,嫂子给他烦的不行吧,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,我看啊,看球赛是假,去酒吧倒是真的吧!”

她突然意识到不该在背后多舌,损失了自己在徐文祖心里的形象,猛的住嘴,转移话题道:“不过多亏了他,我才能看见您穿便服啊,人长得帅就是穿什么都好看!”

徐文祖低头望了眼自己的穿着,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误,一脸懊悔道:“太着急了,再怎么样也不该穿拖鞋来诊所的。”

姜护士顿时笑眯了眼睛:“比起平常完美的徐医生,这样反而更可爱呢。”

“让你看笑话了。”徐文祖脚步匆匆的进了换衣室,套上了白大褂出来。

“今天悄悄早点下班吧,当做我的封口费,怎么样?”他手指抵着嘴唇。

“真的嘛?太好啦!”

姜小云正想举手欢呼,突然留意到徐文祖低下头扶了扶太阳穴。

“徐医生,你怎么了?”

“哎呦,天哪!”

……

与此同时,远处似乎传来一声巨响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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